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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二章不是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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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零二章 不是他

秦玄歌沒有看畫,他更信任自己。

為了防備秋彥盜畫,現在幾乎每個晚上都會留在畫廊中,簡直做了佘光畫廊的免費安保,昨晚他記得很清楚一共有七次去看過這兩幅畫,每一次都至少停留了十餘秒,畫都在。

所以他不相信秋彥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完成偷盜。

因此秦玄歌選擇直接觀看監控錄像。

一個小時過去後,他忽然感到無法理解。

監控錄像中那兩幅畫的區域,除了安保人員以及二隊隊員,根本沒有其他人接近過。

畫明明還在!

秦玄歌走到那兩幅畫前,只看了一眼,心中就泛起沮喪。

不是那兩幅原畫,畫被掉包了!

他從不相信鬼神之說,也不相信秋彥能做到鬼神才能辦到的事,所以秦玄歌立刻將秋彥請到了現場。

“是你幹的?”

秋彥沒有回答,只是上前摘下那兩幅畫,拆開。

“你幹什麽?”秦玄歌不知道秋彥想做什麽,驚問。

秋彥還是不回答,只是蹙起眉頭。

畫布只有一層,不是想象中貼上一層假畫,然後等待所有人都認為畫已經被盜後,再進行第二次偷盜。

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,秋彥相信只有僅限的幾個人能做到。

文豪當然是其中之一,不過他絕不會做,高天也能做到,不過更不可能,秋彥自然也有這種手段,但是不是他做的。

那麽只剩下一個人了。

文謙。

他嘆了口氣,沿著原本規劃好的盜畫路線走了一遍,然後一言不發就向外走去。

“什麽意思?”

秦玄歌感到要瘋了,追上前來問道。

“立案,偵查。”秋彥平靜地說道,“不過你找不到證據,這個盜賊用的手段和我規劃中的計劃一模一樣。”

“那就是說不是你做的?”秦玄歌不死心,再次問道。

“不是。”

秦玄歌忽然冷靜下來,一個名字躍現在腦海中。

“文謙?”

秋彥沒有回答,那雙清澈的眼眸中閃掠過一抹疑惑。

雖然有九成的把握能夠猜到是文謙所為,但是想不到他的目的所在,佘光和文思亨的死沒有任何關系,和文謙入獄也搭不上邊,那麽剩下的只能是那兩幅東方游的假畫。

可是那兩幅畫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故事?

找到文謙時已是下午,他竟然在工地上做小工,看到秋彥後,文謙笑了起來,幹凈的笑容讓人覺得一身臟衣也是幹凈的。

“你本事可真大,躲到這裏也能找到。”

“我是刑警。”秋彥想了半天,才說道。

“知道知道。”文謙還是笑,“小師叔本來就是一個執著,能幹的刑警,所以找人這種小事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事。”

“有的人我找不到。”秋彥搖搖頭。

“誰?”文謙很驚訝,“還有你找不到的人?”

“南韻詩。”秋彥一字字說道,“東方雪,還有那個一直躲在背後策劃這一切的人。”

文謙不笑了,不過看不出是不想笑還是笑不出,但是他那雙眼眸還是很幹凈。

兩人在工地上默默對視,直到工頭的大叫聲傳來。

“餵,臭小子,別偷懶了。”

秋彥轉身就走,他覺得已經沒有詢問的必要,這件事就算是文謙幹的,也會拿出不在場證據,浪費時間的事,秋彥從來不做。

文謙看著秋彥的背影越來越遠,幹凈的眼眸中終於閃現出覆雜。

工頭又在催促,覆雜也就隨之而去,帶著幹凈的笑容,文謙向工頭跑去,似乎很享受在這裏的工作。

回到市局,秦玄歌已經待在一隊辦公室中。

現在案子已經不僅僅屬於一隊,二隊也有份,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待在這裏,只是看到秋彥後,他卻忽然發覺不知道問什麽好。

當然不是因為沒有問題,而是問題太多。

“不是他。”

秦玄歌還沒想到先問什麽,秋彥倒是首先說道。

只是他說的是答案,斬釘截鐵般的答案。

“為什麽不是他?”秦玄歌的話匣子打開了,“你有什麽證據說不是他,就像目前為止我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一樣。”

“時間證據。”秋彥很平靜,“其實你應該已經查到監控攝像的線路被人動了手腳,有一段時間的錄像畫面其實是重覆,做到這一點並不難,你也做得到,那麽昨晚的這段時間就是盜畫時間……”

“而文謙一定有不在場證明。”

秦玄歌一滯。

秋彥走後,雖然他不知道秋彥走過的那段路有什麽異樣,不過他卻查到了線路上被人動了手腳,於是重新查看監控後,果然發現有一段時間的錄像畫面其實是重覆畫面。

作案時間就是在這段時間內。

只有短短的七分鐘。

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進入畫廊,換走畫最後離開,其間不驚動任何一人,秦玄歌相信擁有這種手段的盜賊一定不多。

文謙的嫌疑當然是最大的那個。

誰讓他是文豪的孫子,秋彥和高天的師侄。

“你問過?”想了半天,秦玄歌才憋出這個問題。

“沒有。”秋彥笑了笑,“不過你可以去問,他在大有工地,但是你一定問不出什麽。”

“大有工地?”秦玄歌一怔,“他在那裏幹什麽?”

秋彥摸了摸鼻子,沒有回答。

忽然間,秋彥發現已經好久沒有摸過自己的鼻子,是不是因為最近天氣的原因,一直都是晴朗的?

“好,我去問。”秦玄歌立刻做了決定,只是腳下只動了一步就停了下來,“秋彥,我不相信你是為了避嫌才不問,難道真的是因為你們之間特殊的關系才使你不忍下手?”

“說什麽呢!”

秋彥不會解釋,但是夏傾穆卻很不滿,甚至惱怒。

“要說整個市局中,誰在法律面前最不講情面,那個人一定不會是你秦玄歌,而是秋彥,所以秋彥一定不可能為了這種原因而耽誤破案。”

她的胸膛在起伏,臉頰像火燒一般。

誰都看得出這不是羞,而是真正的惱怒。

秦玄歌感到古怪極了。

為什麽每次第一個為秋彥出頭的人,總是這個始終和他作對的夏傾穆?這也太有意思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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